2012年8月20日 星期一

試讀活動-《山居歲月(全新版)A Year in Provence》


我在先前,一直認為普羅旺斯就是個有如香格里拉般的夢幻園地,一年四季溫暖如春,人民和善,美食相伴。
但作者大大改變了我有如鄉巴佬的觀念,原來,普羅旺斯是個「活著」的地方!天氣不是酷寒就是極熱,人們與事件往往發生得詼諧而極端,讓你麻痺的神經活絡熱血起來。
我稍微看了一下,這本書竟寫於八零年代!我一邊看著書,一邊妄想著有一天能趣到如此境地,但過了三十年,不知道作者眼中的普羅旺斯是不是已經全然改變?是不是壅塞而擠滿觀光客,就像幾十年前的蔚藍海岸?那些質樸的村民以及全然不同的時間觀念,還和三十年前一樣嗎?我相信只有一件事情不會改變,那就是法人愛好的美食。在那個地方,主婦不需要購買真空包裝的湯塊、鋼鐵工廠直線生產的無情商品,食物都是天然、美好的。你將唯一需要防範的,就是吃入過量的美味食物。聽起來很美好吧?
許多人嚮往著普羅旺斯的美,因而去到該地旅遊。但我由衷地認為,旅行就是體驗生活,若非你融入當地,與左右鄰居熟稔值呼姓名互為好友,每天去菜市場買菜,不然終究也只是走馬看花。現在去不了普羅旺斯,可以看真正生活在當地的作者如何書寫他的生活。
書中所寫的美食都讓人垂延欲滴,浸泡橄欖油及香草的山羊乳酪,男士們大口喝下的茴香酒,加了蒜瓣烹調的粉紅小牛肉,金黃迷迭香酥炸馬鈴薯……真讓人受不了。那些熱情而有趣的人們,往往令人哭笑不得,不知該做何反應。
我沒有想像到,原來南法人是如此可愛又令人無可奈何。讀著讀著,我不禁吃吃笑了起來,這本書就是有股令人快樂的魔力。原來,普羅旺斯是這樣的!
我們的都市法則似乎在普羅旺斯都行不通,那裡有他們的自然法則,一切鋼鐵般的意志都得拜服在普羅旺斯之下。建築工第迪耶和他的團隊專司破壞、管線工人孟尼古奇吹單簧管以保手指靈活,疑似住在屋主的鍋爐室裡……在普羅旺斯,就是永遠也不會無聊!
來自巴黎的友人問作者:您在這兒閒閒無事,沒有上班,沒有娛樂,難道不會覺得日子無聊透頂嗎?他說:每一天都有新鮮的事情突然發生,我忙著拜訪酒莊,學習新事物,我忙得很,怎麼會無聊呢?
我認為,習慣一板一眼、無法接受突如其來的驚喜的人,千萬不要去普羅旺斯。因為在那兒,你的法則都將被拋諸腦後,所有的事情都如煙火一樣,將你炸得手忙腳亂。久而久之,你自然就學會一種淡然處之的哲學。如果你充滿了旺盛的好奇心,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那麼,走,去普羅旺斯吧!


2012年2月24日 星期五

Sketchbook-過年

除夕前一天,在小巷裡第一次嘗到如此美味的絲瓜小籠包。非常多汁而燙口,讓坐在室外吹冷風的我們稍稍撫慰一點。炒山蘇根客家小炒,配上一碗熱騰騰的白米飯.......仙境!




捷運上看到的雙胞姊妹花,兩位臉孔都非常嬌美,穿著時髦。
最重要的是,她們使我念想起高中時的女孩們。
後來想一想,那是一種無憂的感覺。對生活沒有畏懼、沒有水洗的生活。

2012年2月19日 星期日

在那個我不知道的未來


說起來有點可怕,我開始覺得日子過起來厭煩無比。明天即將開學,我二年級了,下學期。明天我將要去辦理就學貸款的延續,每個學期一次,在每個開學的第一天。希望你不會覺得我這樣說是因為我是一個被嬌寵的小孩,不知人間疾苦,只會空口說大話,事實上,我也很希望我不是。我會厭倦生活,除了不知未來的走向,和日漸增加的貸款、不負責任的爸爸也有關。而最重要的,是我這副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帶給我非常多的痛苦。



我雖然替自己制定了一整套未來走向的方案,也在過去的一年半中積極實行,但是有限的身體卻限制了我的行動,很多事情超出預料,完全無法照表操課,自然進度也是毫無所動,而且還深陷在痛苦之中。
這在外表大概無法很明確地看出來,甚至連我媽媽大概也毫無所覺至少她表面上是這樣說的。



我發現在寒假期間我的身體有較好一些,準時上床、茹素、規律作息。這是我在開學之後完全無法控制的。夜間上課使我回到家時已經深夜,而常態性的焦躁與失眠更是讓我的身體狀況每日愈糟。我的身體已經在過去幾年中全身不曾間斷的發炎與破損中迅速老化,而過去的一年以來,我更是意識到老化已經向內腐蝕,到我的器官及內臟。我知道這是因為自從我國中以來就不曾睡個好覺,而且精神上常常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儘管我還未滿二十歲,但我的身體卻已經老了。



我意識到這不正常,盡管器官再老化、皮膚表面出現大量褐斑(看起來更像老人斑),但我的癒合速度卻可以於半天之內結痂、三天掉落。而新生的傷口,卻總是那麼多。現在的傷口看起來比較不那麼嚇人了,但身體疲倦的程度相比過去,卻是有增無減。傷痕一樣的深度,流出來的血卻漸漸沒有那麼多,取而代之的是組織液,但也變少了。手腳總是冰冷,胸口深處在打顫。我得緊繃神經面對這一切,因為我外表無法顯示我身體的不適,或常態的低燒,所以更須深深承受這種無力感。
夜晚上床,皮膚流出水氣,指甲總是半意識,又好像無意識地摳抓著,直到早晨。我一直在這種感覺裡,從未深眠。於是早上起來,就好像沒有睡過一樣,疲倦不堪,整個身體都在紅腫發熱。於是找個可以不碰到嚴重區域傷口的姿勢,再睡到中午,一天就這麼過了,我甚至沒有時間完成我接的工作。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

我很疲倦,但我還是要為了幾不可見的未來而努力。
因為沒有父母背後支持,我甚至不知道我可以再生病幾年。
我不能,也沒有這個資本。
我究竟要如何堅持?

日記-暗室

窗外樓下小巷的大哥大在粗聲放話,叫囂著「來阿來阿」「好膽麥走」之類的字句。男人的聲線粗而緊張。我有些擔心,他年紀不小了。

天氣好冷。

      我龜縮在房間的椅子上打電腦,窗外的氣溫只有九度。房內只開了一盞暈黃桌燈,現在時間六點十九分,而地上音響裡播放的迷離的樂音,開到挺大聲,低音隆隆作響—Massive Attack 。我決定把它從二手店裡帶回來,是從一位男性人體模特兒那兒得來的資訊,那天作畫很順利,我感於有部分是因為音樂的功勞,突破了一個層次,所以特地向他詢問。
    桌子被我的東西堆滿,面前是一盒蠟筆、筆記簿、鋼筆、一壺熱茶和三本昨天淘來的PROCEEDINGS海軍雜誌(一本二十元,還打了八折),還有一疊又一疊的書和畫紙。高度不一,像是一片廣袤的地球表面,各種山稜,各種地形高低起伏,生意盎然。
    上網些微瀏覽一些人的網誌,發現似乎所有人都過的很不快樂。
    幾個插滿的筆筒、被我遺忘的一罐草本喉糖,還有桌子的最邊緣,被裱褙起來的大悲咒。
我始終忘記要念它。但我心存尊敬就好。

2012年2月13日 星期一

電影:早餐俱樂部(The Breakfast Club)

電影"早餐俱樂部"(The Breakfast Club)
是我今天看的片子,最成功吸引我的部分,是在五人席地而坐之下的會談。拋出一個問題吧,解析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這樣做?
我為什麼來到這裡,妳呢?
你會什麼?
我的父母?
我的失敗?
我從前閱讀朱少麟、馬森等人的書,就是被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給迷惑住了。雖然是別人與自己對話,實際上卻像是自己與自己在進行著答辯。盡管推翻以前的答案吧。這樣青澀的話語,青澀纖細的身體從少年少女的口中講出來,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不停地掙扎、自省,理性但痛苦地,將自己拖出"群體"的泥沼,認清自己的存在,知道了以後,就請走進去,更加堅定地活下去吧,享受生活帶給妳的,災難與疼痛,快樂與成就。

堅定地,但純真。

2012年2月10日 星期五

電影:惡之花(Vallanzasca-Angel of Evil)

惡之華二月十(Angel of Evil)

好戲牽引人,在結局最精采的地方,是我的臉,居然不自覺跟著Renatino一起笑了起來。那一一個無聲的笑,就像孩童惡作劇一樣的笑。奸狡中帶有天真的笑容。
“I bron to be a thief”Renato在他的搶劫生涯中越玩越大,我驚奇於他可以這樣直接而有平靜,面對身體的疾痛居然可以迎面而笑。真是瘋狂又有快意。當電影撥了兩個多小時,我本來以為當他再次逃脫之後,在山巔上大喊”freedom!!”,融化的雪水漫過雙足,這便是已經片尾了,我正在思考情結這樣安排,的確讓我心服,想不到又陷入一個循環。在被捕與脫逃之間。
他淺眠在郊野中的車裡,墨鏡戴在剛燙捲的髮上。兩輛警車包抄而來,這在他的生命裡絕對不陌生。
“document,please.”年輕的警察持著機關槍示意他搖下車窗。
他剛醒,動作有些遲緩,Renato看著那個年輕小夥子,將手摸索到抽屜,裡面只有一把槍。
“How old are you13?”他低語。
“What?”
“How old are you!”
“20!So what?”so what,年輕警察這樣說。
“……I am Renato Vallanzasca.”幾秒鐘的停頓,他的臉有一半隱藏在黑夜裡的陰影中。他笑了,我的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牽起。

2012年2月2日 星期四

memorize-在少年世界的盡頭

畢業的幾年裡,好像也沒特別發生什麼事情,令人驚訝的,我腦袋裡卻整個脫胎換骨了。
但是還是不可抑止的,有時會說出一些令人著腦的幼稚話語,然後在心中槌打自己。
我想這大概是因為身體的進化跟不上腦袋的迅捷吧。是嗎?



在無人的校園裡奔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長廊,我對她是如此熟悉,以至於身在此處就感到眷戀又安心。
像一個小小的艾莉絲,無意間打開新世界的門。




2012年1月30日 星期一

我看不見的光明 與暗黑



那幾年前看似粗糙的東西,在時間裡變得鮮亮而有氣味。
很多時候我不禁想要一次次想過,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時間、世界、社會、結構,這些我認識不足的事情。
生活太過於真實,以至於你沒辦法去仔細思量,把那些問題釐清。還是不知何處時空裡出了什麼差錯,把錯的人送到了錯誤的地點。有些時候有些人認為,倒是不用太過於認真去細想,因為事情好像本該就如此,那些軌跡因已經發生而不必去思量。
我不去思量,但是你這個巨大的陰影,卻又悄無聲息地棲息在我身旁,驚鳴一聲。過去我心志薄弱,而今可不是如此,我不會允許你靠近我,操弄我一言一行。
但是語言如此脆弱,不堪一擊,真正的我是如何所想?

陰天傍晚,這個城市裡潮溼的,氣味。那時我隔著巨大車窗,每日在河堤看朝升的初陽,落暮的餘暉。於是,什麼事情都突然變得很巨大,又很渺小。

陰天傍晚,這座山坡與我同樣歲數的櫻花樹,你換了新的主人,我偷偷去看過妳一次,在這八年裡,居然在最後的第八年我才去看妳,好像就不認識妳了。

2012年1月1日 星期日

角田光代《樹屋》-試讀心得




最後太二郎所說的:「因為我們家沒有家規。」說的是,心一生都在飄泊,找不到可以定下來的依憑,因總是感到不踏實,所以終生都在尋找,一切都在生活裡,所以自然也沒有什麼可以教導給後代的道理。
良嗣這個小孩,每每都會讓我覺得他不夠成熟,別人看翡翠飯店,覺得他們家熱鬧、溫暖、幸福。其實幸福的人,往往無法體會別人的看法,另一個境地的情形,所以慎一郎、良嗣都無法理解他們家為何溫暖。
但是什麼又是成熟呢?經過什麼樣的一個洗禮,人才會蛻變,蛻變成不同的面貌、一點一點廣闊的視野?

其實一個人的根,有多重要呢?一個家族的根,比起一個人的根,差別是在哪裡?我可以說自己是個沒有根的人,生、長在台北,從未見過父輩的親戚,從未見過爺爺奶奶,十一歲母親獨自攜我離家,努力討生活,我一個人度過青春期,飽受病痛折磨,孤言寡語。但是儘管如此,我因此獲得,以致於無法理解自己有什麼好失望的,因為從未踏足另一個世界,所以也無從失落,進而感到滿足。也許這就是我看大家族,好像是在看故事的原因。
你可以想著要搬家,然後便搬了,不用經過家庭會議吵吵嚷嚷,眾說紛紜。從一個地方,輕易轉移到另一個目的地,然後轉移,再轉移。
但是時代,時代在改變,在不同的時代裡,活的姿態也必然要以不同的形式。
長男慎之輔、次男太二郎、三男基三郎與長女今日子,紛紛想要離家,追求那個理想中的境地,但是真正離開了,又沒有想像中的那樣美好。這應是必然的追尋,經過不完美的錯誤,達到人生,然後看看身旁的人,現在看的與以前看的又大不相同。
一股力量,推進著自己,去抓住那些想要抓在手裡的東西,如果沒有,就感到不踏實,所以尋找。
因為沒有如此重要的東西,所以想要建立一個。像是這樣的慾望,可能是爺爺泰造與奶奶八重子共同的想法吧。
一個強烈的想法,支撐一個人的生活,就是信念,這個人獨自的道義。逃吧,離開原本的地方,去找尋那個你夢想中的境地。逃到最後氣喘不已,蒐集路上的所得,徒手建造一個結晶。

那些渴望出走的靈魂就如我的父親與母親。在他們年輕的時候極度想要離開家裡,到遠遠的地方去,尋找一些不同的東西,離開家裡,離開現在的自己。而他們下一代的孩子,卻也是想要走到更遠的地方去。我們走來走去,蜿蜒曲折的小徑上,在一個偶然的時間遇到彼此,然後分手,再度於終點相逢。

這些追尋著目標的無根之草,於飄泊的路途上,若是思及世界上有多少人也如自己一般,應當是會新一笑吧,便覺得充實了起來,真是奇妙啊。這種心情,是不是跟泰造與八重子的心情接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