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9月22日 星期四

city traveler-在一個寒冷的早晨

 妳早起,坐上緩行的公車。車窗外是一片迷茫,因為現在才六點,而這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冬日。妳不知道妳將要被載往何方,但是在妳的心裡,卻一點也不感到慌張。

 天微微亮了之後,妳可以看到一些雲絲的行走,是幾乎定格的。
妳覺得很美,卻不知道為何而美。
於是在一個不是目的地的車站,妳下了車,隨意的望過去,是一片鐵網,和一些正在長成的樹木。那些光球比樹梢還要高出許多,真是不尋常。妳想回到家鄉,探望那些鬱鬱的林貌,和那個守門的巨人。

2011年9月10日 星期六

閱讀記-鄭丰[神偷天下]







一口氣看完了鄭丰的新書<神偷天下>
只覺得比起天觀雙俠,我更加的喜愛這部書。說來慚愧,當時我也只是把天觀雙俠當作金庸的替代品來看,只覺得金庸封筆了,看看這位作家的書解解饞也是好的。但是後來卻發現我真的錯了,<神偷天下>或是鄭丰老師的其他作品跟任何書本都沒有可比性,因為每位作家寫出來的都是讀一無二的故事,是精血、是時代、是讀一無二的巧思、背景與經驗。
於是我在三部書裡如醉如痴,一口氣看完的結果讓我身體非常疲倦,但是心裡卻是滿足的。鄭丰老師在後記裡提到,<天觀雙俠>若是輕快,<靈劍>若是悲壯,<神偷天下>就是沉鬱。其實呢,我心裡卻是覺得,<神偷天下>這樣的氛圍,卻是我最喜歡的,自己的感覺說不上是沉鬱,反倒是更加的真實。無奈,心有所牽,種種決斷。楚瀚不能選擇出身與經歷,但是誰又能說怎樣的是絕對的好與壊、善與惡呢?這些常世的價值觀,或許不能夠完全的判定任何的人事與物了,因為我們一切的所做,都不能用絕對的言語來測量,也不會去在乎這些了吧。

TNUA-方曲







與麥田捕手與方曲、水彩畫冊共度的美好草皮下午。

方曲帶了一塊美麗的布,說要在草皮上野餐,許是清晨剛落過雨露,草皮深處尚有些許濕氣。走過坑坑窪窪的隱藏低地,與刺痛屁股的乾草,我們終於在一塊恰好中和的高地上落坐。
視野遼闊。小時後我也曾經在這塊地上仰躺,看著山下的風景。
物是已人非,不過這份單純美好的悸動,和純淨的氣息,我希望能永久保存在我的心裡、身體裡、言行裡。

方曲撿拾著四處散落著白鷺鷥的鳥羽,我彷彿可以看到牠們搧拍著兩片潔白的翅落下,悠閒地用著鳥喙輕理著毛髮...。

去過美術館,我在一幅巨照前駐足好久,只因為被那光影所震懾,接著聯想,該如何表現它,用輕薄的水彩。

portrait-cousin


2011年9月4日 星期日

生命角色-浦濂


一.浦濂
浦濂生長的地方,一個擁有小小疆界的國土,人口不多也不少,還有一條貫穿市中的河流。怎麼說呢,浦濂還擁有一盆全世界最美麗的草,他們都被稱為「西貝」。
浦濂天生就不和人群交好,但也不交惡。長者遞東西給他,他會雙手平舉收下,他知道做好自己的本分,不引人注意,浦濂沒有什麼可以擁有的,也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這天晚上,浦濂來到街上,他緩步穿過路口,一輛飛也似的機車迎面而來,未裝消音器的車身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浦濂回過神急忙往後一躲,啪!卻一腳踩進了積雨的水坑。浦濂轉身繼續前行,大衣下襬隨著他的腳步微微地搖擺著,水漬在大衣的下角緩緩拓展,隨著主人一同融進了街燈兩三盞的夜色.........

望著燈紅酒綠的街道,浦濂只是張著褐色的瞳孔,面無表情地走著。偶而眉眼一動,洩漏了一絲陰鬱的情緒。

大家都知道剪刀遞給人的時候要握住刀刃,以免傷及旁人,那為何會不懂得要把尖利的一面隱藏起來呢?如何待人處事都是自己的選擇,也許你不能選擇別人如何待你,但你可以選擇如何對待別人。
多年前的浦濂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愛生命,愛陌生人,愛世界上所有的事物,總而言之,是個心中充滿愛的人。
過了這些年,浦濂仍然是心中充滿愛,但和以往有所不同的是,他的愛已不再對外開放。
浦濂仍然是熾烈的愛著,但現在他只愛自己。

觀影有感:野花

一切都起源於丈夫那個年輕的情婦
奧莉塔,薇麗塔,克莉塔,不管她叫什麼名字,她只是不想去聽.
就像生長在危崖深處,艷麗的一朵野花,就這麼默默綻放了整整三年之久.


只是一株開在花瓶裡的百合,只能被動地接受丈夫所選擇性餵養的隻字片語.
百合不會永遠盛開,漸漸地她的表面上出現了褐色的斑漬,枯皺難以入眼


百合想:或許我的另一半只是同時需要多個女人的愛情滋潤.多麼貪心!......可是我能包容.


如果當有一天,野花不再想是野花了.........
那麼百合還會選擇打破花瓶嗎?......
人心相比幽深的海底更加難以明瞭,滔天巨浪,或者逐波細細,往往在彈指瞬間.
老婆手上持著手術刀,望著躺在手術台上的情婦.

情婦的雙眼濕糊了黑色的眼線,從兩側太陽穴緩緩流下.
真可憐,她大概是覺得自己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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