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24日 星期五

Sketchbook-過年

除夕前一天,在小巷裡第一次嘗到如此美味的絲瓜小籠包。非常多汁而燙口,讓坐在室外吹冷風的我們稍稍撫慰一點。炒山蘇根客家小炒,配上一碗熱騰騰的白米飯.......仙境!




捷運上看到的雙胞姊妹花,兩位臉孔都非常嬌美,穿著時髦。
最重要的是,她們使我念想起高中時的女孩們。
後來想一想,那是一種無憂的感覺。對生活沒有畏懼、沒有水洗的生活。

2012年2月19日 星期日

在那個我不知道的未來


說起來有點可怕,我開始覺得日子過起來厭煩無比。明天即將開學,我二年級了,下學期。明天我將要去辦理就學貸款的延續,每個學期一次,在每個開學的第一天。希望你不會覺得我這樣說是因為我是一個被嬌寵的小孩,不知人間疾苦,只會空口說大話,事實上,我也很希望我不是。我會厭倦生活,除了不知未來的走向,和日漸增加的貸款、不負責任的爸爸也有關。而最重要的,是我這副完全不受控制的身體,帶給我非常多的痛苦。



我雖然替自己制定了一整套未來走向的方案,也在過去的一年半中積極實行,但是有限的身體卻限制了我的行動,很多事情超出預料,完全無法照表操課,自然進度也是毫無所動,而且還深陷在痛苦之中。
這在外表大概無法很明確地看出來,甚至連我媽媽大概也毫無所覺至少她表面上是這樣說的。



我發現在寒假期間我的身體有較好一些,準時上床、茹素、規律作息。這是我在開學之後完全無法控制的。夜間上課使我回到家時已經深夜,而常態性的焦躁與失眠更是讓我的身體狀況每日愈糟。我的身體已經在過去幾年中全身不曾間斷的發炎與破損中迅速老化,而過去的一年以來,我更是意識到老化已經向內腐蝕,到我的器官及內臟。我知道這是因為自從我國中以來就不曾睡個好覺,而且精神上常常處於極度緊繃的狀態。儘管我還未滿二十歲,但我的身體卻已經老了。



我意識到這不正常,盡管器官再老化、皮膚表面出現大量褐斑(看起來更像老人斑),但我的癒合速度卻可以於半天之內結痂、三天掉落。而新生的傷口,卻總是那麼多。現在的傷口看起來比較不那麼嚇人了,但身體疲倦的程度相比過去,卻是有增無減。傷痕一樣的深度,流出來的血卻漸漸沒有那麼多,取而代之的是組織液,但也變少了。手腳總是冰冷,胸口深處在打顫。我得緊繃神經面對這一切,因為我外表無法顯示我身體的不適,或常態的低燒,所以更須深深承受這種無力感。
夜晚上床,皮膚流出水氣,指甲總是半意識,又好像無意識地摳抓著,直到早晨。我一直在這種感覺裡,從未深眠。於是早上起來,就好像沒有睡過一樣,疲倦不堪,整個身體都在紅腫發熱。於是找個可以不碰到嚴重區域傷口的姿勢,再睡到中午,一天就這麼過了,我甚至沒有時間完成我接的工作。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

我很疲倦,但我還是要為了幾不可見的未來而努力。
因為沒有父母背後支持,我甚至不知道我可以再生病幾年。
我不能,也沒有這個資本。
我究竟要如何堅持?

日記-暗室

窗外樓下小巷的大哥大在粗聲放話,叫囂著「來阿來阿」「好膽麥走」之類的字句。男人的聲線粗而緊張。我有些擔心,他年紀不小了。

天氣好冷。

      我龜縮在房間的椅子上打電腦,窗外的氣溫只有九度。房內只開了一盞暈黃桌燈,現在時間六點十九分,而地上音響裡播放的迷離的樂音,開到挺大聲,低音隆隆作響—Massive Attack 。我決定把它從二手店裡帶回來,是從一位男性人體模特兒那兒得來的資訊,那天作畫很順利,我感於有部分是因為音樂的功勞,突破了一個層次,所以特地向他詢問。
    桌子被我的東西堆滿,面前是一盒蠟筆、筆記簿、鋼筆、一壺熱茶和三本昨天淘來的PROCEEDINGS海軍雜誌(一本二十元,還打了八折),還有一疊又一疊的書和畫紙。高度不一,像是一片廣袤的地球表面,各種山稜,各種地形高低起伏,生意盎然。
    上網些微瀏覽一些人的網誌,發現似乎所有人都過的很不快樂。
    幾個插滿的筆筒、被我遺忘的一罐草本喉糖,還有桌子的最邊緣,被裱褙起來的大悲咒。
我始終忘記要念它。但我心存尊敬就好。

2012年2月13日 星期一

電影:早餐俱樂部(The Breakfast Club)

電影"早餐俱樂部"(The Breakfast Club)
是我今天看的片子,最成功吸引我的部分,是在五人席地而坐之下的會談。拋出一個問題吧,解析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不這樣做?
我為什麼來到這裡,妳呢?
你會什麼?
我的父母?
我的失敗?
我從前閱讀朱少麟、馬森等人的書,就是被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給迷惑住了。雖然是別人與自己對話,實際上卻像是自己與自己在進行著答辯。盡管推翻以前的答案吧。這樣青澀的話語,青澀纖細的身體從少年少女的口中講出來,就有一股油然而生的熟悉感。
不停地掙扎、自省,理性但痛苦地,將自己拖出"群體"的泥沼,認清自己的存在,知道了以後,就請走進去,更加堅定地活下去吧,享受生活帶給妳的,災難與疼痛,快樂與成就。

堅定地,但純真。

2012年2月10日 星期五

電影:惡之花(Vallanzasca-Angel of Evil)

惡之華二月十(Angel of Evil)

好戲牽引人,在結局最精采的地方,是我的臉,居然不自覺跟著Renatino一起笑了起來。那一一個無聲的笑,就像孩童惡作劇一樣的笑。奸狡中帶有天真的笑容。
“I bron to be a thief”Renato在他的搶劫生涯中越玩越大,我驚奇於他可以這樣直接而有平靜,面對身體的疾痛居然可以迎面而笑。真是瘋狂又有快意。當電影撥了兩個多小時,我本來以為當他再次逃脫之後,在山巔上大喊”freedom!!”,融化的雪水漫過雙足,這便是已經片尾了,我正在思考情結這樣安排,的確讓我心服,想不到又陷入一個循環。在被捕與脫逃之間。
他淺眠在郊野中的車裡,墨鏡戴在剛燙捲的髮上。兩輛警車包抄而來,這在他的生命裡絕對不陌生。
“document,please.”年輕的警察持著機關槍示意他搖下車窗。
他剛醒,動作有些遲緩,Renato看著那個年輕小夥子,將手摸索到抽屜,裡面只有一把槍。
“How old are you13?”他低語。
“What?”
“How old are you!”
“20!So what?”so what,年輕警察這樣說。
“……I am Renato Vallanzasca.”幾秒鐘的停頓,他的臉有一半隱藏在黑夜裡的陰影中。他笑了,我的嘴角也不自覺地跟著牽起。

2012年2月2日 星期四

memorize-在少年世界的盡頭

畢業的幾年裡,好像也沒特別發生什麼事情,令人驚訝的,我腦袋裡卻整個脫胎換骨了。
但是還是不可抑止的,有時會說出一些令人著腦的幼稚話語,然後在心中槌打自己。
我想這大概是因為身體的進化跟不上腦袋的迅捷吧。是嗎?



在無人的校園裡奔跑走過一個又一個的長廊,我對她是如此熟悉,以至於身在此處就感到眷戀又安心。
像一個小小的艾莉絲,無意間打開新世界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