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2月19日 星期日

日記-暗室

窗外樓下小巷的大哥大在粗聲放話,叫囂著「來阿來阿」「好膽麥走」之類的字句。男人的聲線粗而緊張。我有些擔心,他年紀不小了。

天氣好冷。

      我龜縮在房間的椅子上打電腦,窗外的氣溫只有九度。房內只開了一盞暈黃桌燈,現在時間六點十九分,而地上音響裡播放的迷離的樂音,開到挺大聲,低音隆隆作響—Massive Attack 。我決定把它從二手店裡帶回來,是從一位男性人體模特兒那兒得來的資訊,那天作畫很順利,我感於有部分是因為音樂的功勞,突破了一個層次,所以特地向他詢問。
    桌子被我的東西堆滿,面前是一盒蠟筆、筆記簿、鋼筆、一壺熱茶和三本昨天淘來的PROCEEDINGS海軍雜誌(一本二十元,還打了八折),還有一疊又一疊的書和畫紙。高度不一,像是一片廣袤的地球表面,各種山稜,各種地形高低起伏,生意盎然。
    上網些微瀏覽一些人的網誌,發現似乎所有人都過的很不快樂。
    幾個插滿的筆筒、被我遺忘的一罐草本喉糖,還有桌子的最邊緣,被裱褙起來的大悲咒。
我始終忘記要念它。但我心存尊敬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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