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30日 星期六

something I can't tell

那天嘉蔚邀我去包廂唱歌,說是她大學系外認識的朋友,共有七八個人左右。我原本是不會去那種場合的,說是我原本太孤僻。但我轉念想想,這幾天正好手邊的故事都分別告一個段落了,去新環境看看新題材也是好的。於是我在電話中應了嘉蔚的要求,她聽起來有些驚訝,但還是跟我說了時間地點,要我準時到。
隔天早上十點左右,我送爸爸去機場。早上他壓了樓下的門鈴,我讓他進來整理寄放的行李,倒了杯開水給他,我便坐在狹小的客廳,開了電腦打字。約莫過了三十分鐘,他說他好了,我問他,需不需要我送他去路口搭車?他沒有說話,我自顧自地伸出手,說要幫忙拿他的行李,他眨眨眼,把一只後背包遞給我,自己拉起了大大的黑色行李箱。我看他一步一步走下狹窄的樓道,狠狠的喘氣。我想起前天我們散步的時候,他說他老了,八十了,後面一句話他咕噥在嘴裡,我要求他在說一次,他卻搖一搖頭,不肯再說。我問:我記得你應該是五十的,子麼會是八十呢?他緩下腳步,雙眼直視前方很認真的又說了一句:我老了,已經八十了。
我們穿過髒污的小巷,垃圾隨著樓間的風一路尾隨,很快就走到了大路口,好像兩個世界,繁華與破敗,僅有一線之隔,離得那麼近。
我們在路邊放下行李,太陽不是很大,紫外線卻很強,我不得不瞇著眼睛,看煙霧翻滾的高架橋下。有一輛黃色的出租車正從遠方駛來,我拍拍爸爸的肩膀,問:要不要坐?他沒有應我,只是也瞇起眼睛看著來者。須臾他伸直了手臂,出租車在我們前方急急地停下,他打開車門,問司機,行李要放哪裡?
司機說放後面就好,便打開了後車廂的鎖。爸爸在後面放行李,我過去看了一下,接著司機在駕駛座上轉頭對著我說:妹妹,麻煩關一下車門。我關了前座的車門,又替爸爸拉開了後座的車門,送他上車以後,車很快就開了,我只來得及和他揮揮手。
我轉身,一個提著菜藍的大嬸研究似地看著我,陽光開始變強了,我漫步便往家裡走。
和嘉蔚約的是正午,我有一個鐘頭的時間在家裡打完剩下的小說。提早了一個小時出門,我到了約定地點拿著畫本就開始畫了起來。看看人又看看樹,頂溪捷運站的行道樹長得高大,這天風和日麗,天空幽藍地飄過幾朵稀少的白雲,我的手肘靠在鐵製的欄杆上,感到神清氣爽。
嘉蔚帶著其他兩個我不認識的男生,在約定的時間之前施施然地走來,一派妖嬈。
他們決定要了一個六小時的包廂,飲料可以無限續杯。嘉蔚轉頭問我,我說,好。接下來的時間就好像被人丟到異空間的感覺,握著叫做[麥克風]的東西,一群互不相識的人也可以看著電視機上放出輻射的的小方框一同嘶吼,好像有語言又沒有語言。

KILLER

「哎喲!」美華大叫著,把背心拉高擋住了眼睛「我不敢看這個,切掉切掉!」電視前上演著殺戮的畫面,
「美華真是太膽小了,這一不見血,二不慘叫,也沒有奇怪的音效,場景更是在一間亮堂的書房,真不懂妳叫什麼?」莎莎笑著,在吧臺倒著紅酒「阿海,喝嗎?」
「喝。」我說。我斜靠在酒紅色的布絨沙發上,揚手接過莎莎遞來的酒杯「恐怖片有兩種,一種是動作恐怖,一種是心理恐怖,顯然後者比前者可怕多了。」
美華將頭瑟縮在吳子的懷抱裡,悶不出聲。

2011年4月15日 星期五

illustration

幸福已成了一種定義。是一種氣味,是一個聲響,是一個人的歡聲笑語。
是一個窗口透出的燈光,是一方陽台上洗晾的襯衫。亦是一個人走在綠樹蔭蔭的黃昏下。

2011年4月11日 星期一

它所遺忘的過去-冷空氣

        
清晨,清晨或是傍晚,在天色曖昧不明的十分,一邊呼吸著有如薄荷般的空氣,一邊回想著昨天在電腦上聽過的歌。這是我穿著素面淺藍色窄裙與淺薄貼膚的白襯衫的回憶。
泰迪熊在我的生命裡火光乍現,也只有幾秒鐘的時間。Flickr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藍寶石、紅檜木與木頭地板及鋼琴和某種垂地的蕨類,組成了在霍爾山洞裡被拋棄或埋藏的寶物。
寶物,價值就像咕嚕著對他的戒環一樣。